飘的结局是什么？
张恨水的都市小说《金粉世家》与《啼笑姻缘》在结构上是双线平行的鸳鸯蝴蝶派小说传统，有两条爱情婚姻的线索。《金粉世家》一条写男主人公金燕西与平民女性冷清秋的爱情婚姻，一条写金家另一个儿子金荣与富家女子白公馆三小姐白秀珠的爱情婚姻。《啼笑姻缘》一条写男主人公樊家树与兵营女子何丽君的爱情婚姻，一条写樊家树的同学沈凤仙与富商周玉山的儿子周天良的爱情婚姻，四个人组成一个同位象征系统。
传统小说是喜剧团圆，现代新文化小说是悲观绝望。鸳鸯蝴蝶派小说的结局则不然，它们的结局大多是飘，即鸳鸯失对，蝴蝶无依，相爱的人有情人未成眷属，有的虽然成了眷属也并不快乐。冷清秋在经历了与金燕西“金粉”的浮华生活，经历了被抛弃后回乡下教小学的孤寂生活，最后又经过了在北平的艰难生活，终于被“粉”化了，“燕”飞了，“清”水干了，最后出家修道。《啼笑姻缘》中的樊家树由于何丽君不让他回前方而大怒，离家出走，从此两人了无音讯。何丽君在兵变中被张凤仙所杀。张恨水1944年创作的都市小说《碧壶香雪》，写“浊世佳公子”方纫真与“冰雪聪明女”潘雪琴相爱，但后来，这位“浊世佳公子”却成了“有产阶级公子”。方纫真被“碧”化了，“真”没了，潘雪琴最后郁郁而死。